“行啊。”秦謹不常打羽毛球，薛淩清像跟他結過仇，攻勢尤其猛，他連著輸了幾把，心服口服道：“教授就是不一樣，太厲害了。”

薛淩清贏了秦謹，心情莫名變好起來：“你也不錯，力氣挺大。”

接球的時候震的他手麻，李嶠一個嬌嬌弱弱的姑娘竟然也能接住球。

李嶠來了興致：“薛教授，我跟你比一比吧。”

薛淩清心道，就怕你輸。他應是，準備打的時候放放水，讓她高興高興，就當補償她昨日在母親那受的委屈。但真正打起來，他不得不正經迎戰。不多久敗下陣來。

他說：“你打的真好。”怎麽會有這麽優秀的小姑娘啊。

學習第一，努力第一，運動也是第一。

李嶠得意一笑，小學的時候省裏組織羽毛球比賽，她可是少年組的冠軍呢。

初中打得也多，那會兒沒跳級，學習比較輕松。

高中和大學玩的時間少。

不過多付他們這些業餘選手，綽綽有餘。

薛淩清：“乒乓球會不會打？”

李嶠：“不太會。”

“我會。”秦謹舉手。

李嶠不禁發笑，秦謹每次面對老師的時候，活脫脫一個乖學生樣。“還是先吃早飯吧，餓得慌。”

秦謹：“我想起來還得去菜市場買雞，回家吃。”

李嶠：“我待會兒準備泡圖書館，不回家了，下午回。”

“好。”秦謹同薛淩清打一聲招呼走了。

李嶠也打算與薛淩清道別，後者提及論文：“你的論文我標註了一下，待會兒到我辦公室拿。”

李嶠欣喜若狂，竟然還幫她做標註。“好的，謝謝薛教授指教。”

薛淩清勾勾唇：“能發表的話才不枉我指點。”

李嶠承諾：“我一定盡最大努力。”

.......

李嶠與薛淩清分開後回宿舍拿飯票。

薛素芬和麻紅香正在睡覺，她開門的動靜吵醒兩人。

前者像被抓住了把柄一樣，分外不好意思，翻身面對墻。後者打哈欠，掃一眼床頭的鬧鐘，七點半。“今天周末，你怎麽這麽早來學校。”

“覆習嘛，一起泡圖書館不？”

“好啊。”麻紅香利索的穿衣起床。人家李嶠各科成績優異依舊謙虛用功，她一半吊子，哪有臉懶惰？

五分鐘解決洗臉刷牙，抄起書本和李嶠一道走。

吃完飯李嶠道：“我有點私事，你先到圖書館占個座。”

麻紅香幹脆道：“行！”

李嶠來到薛淩清的辦公室門口，一個人也沒有，她耐心的候著，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他出現在視野內。

薛淩清落座後從抽屜裏拿出論文：“該註意的我都標註了。”

李嶠感激肺腑：“我馬上改。”她道謝後離開往圖書館走。

找到麻紅香，坐至對面。

放下論文後仔細看。

麻紅香伸頭，她還沒有接觸到論文，但上面的論證方法令她石破天驚，圖書館安靜，她傳紙條問：“別告訴我這是你寫的？”

李嶠回覆：“就是我寫的。”

麻紅香豎起大拇指。

以前她的同學誇她有學習天賦。

她也認為自己頗有資質，能考上京都更是命運眷顧。

如今深刻體會，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。

.......

不知不覺已是傍晚。

李嶠抱著書本回家，出校門不久，發覺身後有兩個青年跟著她，其中一個嘴裏吊根煙，手插口袋，走路馱背，還不如秦謹的朋友們順眼。

跟著她，不會想耍流氓吧？

她不敢繼續往家走，一來擔心自己的住所暴露，二來，如果以後秦謹不在家，麻煩上門奶奶難以解決。

她準備返回學校，一轉身兩青年圍上前，上上下下打量她，早前經過附近一個考上京都大學的鄰居家門口，聽她說班裏有個絕世大美女，因為缺錢，私下給錢就賣。

他一直心癢癢。

今天特意堵住對方，要對方領著他們來校門口，等大半天才見到。

果然很漂亮。

身量苗條，唇紅齒白。

叼煙的忍不住伸手摸李嶠的臉，

“大美女你好，爺今晚要包你，出個價錢吧。”

李嶠懵了懵，後退一步嚴肅道：“請你自重。”

“裝什麽純啊？一塊錢夠不夠？”叼煙的青年說著便要動手動腳。

李嶠正要反擊。

“你們兩個幹什麽？！”

是薛淩清的聲音，今天返校匆忙，少帶了衣裳，準備回家取，半道發現李嶠被人攔住，來不及思考出口制止。

“喲，來個競爭的，大兄弟，我和自家兄弟今天上，你明天好了。”

薛淩清莫名其妙，他呵斥兩人：“趕緊滾！”

李嶠卻懂了，這兩痞子當她出來賣的，她有風塵氣質還是咋？

兩痞子以為薛淩清和他們爭今晚，輪拳頭打。

薛淩清哪打過架？

冷不丁臉上挨了一拳，但他踉蹌了一步。

這一拳也讓李嶠確定，叼煙的痞子外強中幹。

她跳起來踹出一腳，壞人飛出兩米遠。

李嶠趁著對方摔倒的時間對付另一個稍矮的，左勾拳，又勾拳，正中紅心，矮個子疼的夾腿跳著叫。叼煙的爬起來：“臭娘們兒，嫌錢少你說啊，爺可以加，打人幹什麽？”

“加你媽！”李嶠揪住他的衣領，屈膝狂頂他肚子。

他疼得討饒。

李嶠不解氣，用手裏的書猛抽他的嘴巴子。

矮個子又撲上來，薛淩清正要幫忙，李嶠反身原地起跳一個鞭腿，打的矮個子跌倒在地，她擡腳猛踹對方的腦袋。

薛淩清直接看呆了。

怪不得素芬一個勁的形容她女流氓。

打人的架勢太嚇人了。

她對象學下廚，該不是被打的沒法子吧？

兩個社會小青年要跑。

“慢著！”李嶠大喝一聲，走到兩人跟前：“誰讓你們來找我的？”如果是調戲，她會當對方色批二流子。

但他們直接暴露目的。

肯定經人指點。

“我家附近的鄰居，也在京都大學讀書。”

李嶠淩厲的眼神一掃：“叫什麽名字？”

“程，程淑琴。”

李嶠擼袖子，兩人以為李嶠還要打他們，連忙喊姑奶奶。

“滾！”李嶠罵走兩人，準備回宿舍找程淑琴後賬，這個點，壞女人應該來了。

薛淩清攔下她：“空口無憑，程淑琴不會承認。不如耐心觀察她兩天，如果是她幹的，她肯定會找這兩個小混混打聽有關你的消息。但是抓她現行。”

李嶠被勸住了，打算明天開始住宿舍，監視程淑琴的一舉一動。

薛淩清又道：“你跟誰學身手，很厲害。”文武雙全的姑娘他只認識她一個。

李嶠大窘，她一心做淑女，奈何身邊的人總給她使絆子。如果薛教授不挨拳頭，她肯定不會暴露女漢子的一面。這一段沒有路燈，但借著明亮的月光，李嶠還是能夠看清薛淩清臉上一小塊淤青：“呀，薛教授，你的臉需要馬上煮個雞蛋滾一滾，要不明天傷勢肯定更明顯。”

薛淩清：“我回家試試。”他說著卻調轉車頭回學校，他得叮囑缺心眼的素芬離程淑琴遠一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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